第277章 王竑第二剑,剑斩士绅!(1.35万大章)-《大明景泰:朕就是千古仁君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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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甘家家主一下子懵了,傻傻地看着王竑。

    “本阁从江宁出来,只用了一日,便到了你家中,沿途不曾歇息,速度比驰道更快,你是怎么知道本阁在江宁所作所为呢?”

    王竑本来语气平和,却忽然爆喝:“从实招来!”

    甘家家主浑身一颤:“这、这!”

    咻!

    小五射出一弩。

    一个甘家人惨叫个不停,没有死。

    小五冲王竑尴尬而笑,随后射出第二弩箭,才把那人杀死。

    甘家家主吓惨了:“草、草民是从流民口中得到的消息,他们口耳相传,速度比船支更快!”

    王竑不信,一定是他身边人,被士绅收买了,才提早传递了信息出去。

    他也不在乎,他只是震慑士绅,不是将士绅赶尽杀绝。

    他没这个本事,也不会这么做。

    “本阁问你,你家隐户多少人?”

    甘家家主不敢不答:“1426人,多是流民,有少量的匠户,但他们隐匿了身份,草民当时不知道呀,查清后,全都踢出了我家。”

    王竑没有纠结此事,继续问:“为何藏匿隐户?”

    这不废话吗?谁家不藏啊?

    当然是少纳税啊,再者做点脏事,隐户多好用啊。

    “本阁换个问法,和州的流民,你家说了算不算?”

    甘家家主都没想到,王竑竟如此直接。

    他嗫嚅道:“本地因靠近南京,商贸发达,所以很多田土撂荒。”

    “而本地江南粮食过于低廉,而物价又高,种田的农人连饭都吃不起,而当民户又要纳税,很多百姓纳不起税,就主动当了流民。”

    “我家虽是本地大户,但流民之事,确实说了不算。”

    他说的是实话。

    谷贱伤农。

    江南米粮太便宜了,若无漕运,能运去北方销售,价格还会继续下降,这会导致百姓抛地,士绅不种粮食,改种桑树,做利润更高的纺织业。

    尤其是南直隶商贸发达,自然而然就形成了商业和农业的矛盾。

    大明在竭力重农抑商,就是担心百姓从商,反而无人愿意种地的窘境。

    中枢竭力压制南直隶,也是在压制南直隶是商业,缓解商农矛盾。

    然而,农民终究是势单力孤,在资本面前,只能听之任之,被人摆弄,偶尔反抗,也是暴力反抗,造反而已。

    其实农民一直不清楚,压迫他们的根本就不是朝廷,而是资本。

    也许资本的背后是官员。

    但农民最有效的手段,是反抗资本,而不是以卵击石的去反抗朝廷。

    “本阁问你,本阁欲将和州流民,以及和州全部隐户、佃户,迁出和州,你甘家同意吗?”

    甘家家主都懵了,我该同意吗?

    当然不能同意呀!

    没了佃户,谁给我家种粮啊?

    不种粮食,官府要收的农赋怎么办?民户交不起,能抛地跑路,他们这些大户,要是交不起,是要抄家灭族的!

    这是地主和官府的矛盾。

    “大人饶命啊!”甘家家主哭求。

    “你家有手有脚,为何不能自己耕地呢?”

    甘家家主能说吗?

    和州三分之一的土地,都在我家手中,若把佃户全都弄走,我家几百口子人,就算全部下地,一百年也耕种不完啊!

    “你甘家按照你家犯下之罪,缴纳认罪银,其他罪责,等本地知县再判。”

    王竑懒得废话。

    站起来要走。

    甘家家主却哭嚎道:“大人,您若迁走我家佃户,我家田亩就要撂荒了!”

    “若撂荒,如何供应北直隶粮米呀?”

    “若无……”

    猛地!

    王竑停下脚步,慢慢转过头:“你说什么?拿京师威胁本阁?”

    “草民不是这个意思,而是……”

    噗!

    一道箭矢,从他胸口贯穿而过。

    王竑厉喝:“任何人,敢枉顾京师安危者,一概诛杀!”

    “无君无父之徒,何必浪费米粮?”

    甘家人吓惨了。

    您也不听完,就随便杀人!

    我甘家可以交钱,可以让你们迁走丁口,可你也不能随便杀人呀!还有没有王法了!

    还真没有了!

    皇帝派王竑来,就是用匪盗这一套,来对付士绅!

    士绅和农户耍无赖,和流民耍无赖,朝廷还拿他们没办法。

    这回朝廷和士绅耍无赖了。

    看看朕的刀口锋不锋利!

    “你家有手有脚,如何不能耕地!”

    “若按时交不上农赋,就等着满门抄斩吧!”

    “地府尚且宽裕,能容得下你九族魂魄!”

    王竑又问一遍:“可听明白了?”

    甘家人敢说什么呀?只能磕头说明白了。

    而家主的血,却流到他们的眼前,心中一片悲鸣。

    王竑根本就不管甘家死活,不,是不管士绅死活呀,这是官逼民反啊。

    下一家。

    也是和州大户,姓梅。

    梅家可和甘家不一样,他家有女人,在定国公府中做妾。

    但王竑进去,便直接道:“你家的妾夫人呢?”

    梅家人吓了一跳,梅氏虽是妾,但那也是国公的妾,你王竑官职再高,也高不过国公吧?

    “大人,夫人自然要在国公府侍奉国公爷,如何能在娘家呢?”

    梅家家主是梅氏的父亲,颇为没有礼节。

    他没有功名,却见官不跪。

    王竑冷笑两声:“定国公已经自身难保了,区区一个妾室,本阁抬手可杀之!”

    梅家家主大吃一惊:“定国公怎么会?”

    “怎么?还摆妾老子的架子?”

    王竑嗤笑:“来人,抽他三鞭子,再跟本阁说话!”

    东厂番子直接按着梅家家主,把衣服脱掉,光溜溜地直接抽。

    当着他儿媳妇的面!

    梅家家主更多的是羞耻。

    还不许他叫唤。

    因为王竑不想听。

    “本阁听说,你家擅长织布,但对织工甚是吝啬,本地织工多次起义,皆因你家而起。”

    王竑幽幽道:“可有此事?”

    “大人,这都是谣传呀,我家虽有几个纺织厂,但是老老实实、本本分分的做生意,给织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,明码标价,没有一丝一毫克扣。”

    梅家家主洋洋洒洒,说半天没说完。

    “本阁问你话,你只说有,或者没有,便可以了。”王竑告诉他。

    梅家家主碰了个钉子,闷声道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你家在籍多少织工?”

    梅家家主讶然,你是来查案的还是来查纺织厂的呀?我家纺织厂多少织工,跟你有个屁关系呀!

    咻!

    一道箭矢,射穿一个梅家人。

    “本阁快问,你快答,本阁没工夫浪费在你家!”王竑冷冷道。

    梅家家主眸露悲悯,那个被射杀的是他儿子呀!

    “一共761人!”

    王竑却道:“七百多人,有三个大型纺织厂,一日竟纺织出来上千尺布?”

    “怎么?你家织工都是织女吗?”

    “都是神仙吗?”

    “一天能织出那么多布?”

    “当本阁不会算账?还是拿天下人是傻子呀!”

    王竑可不是随便来的,每一家他都调查过了。

    这段日子,东厂一直在搜集南直隶所有士绅的犯罪证据。

    那梅家家主急了:“大人,我家偶尔还会把活计放给民间百姓,自然是能纺织出这么多布的。”

    王竑却指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小五搭弓射箭,那个人眨眼被射杀。

    梅家家主眼珠子通红,他家仗着定国公妾室的势力,在和州是一顶一的门户,只有他家欺负别人家的份,哪里被人骑在头上拉屎?

    “大人!”

    “我家本本分分,商税一分不欠,年年缴粮最多!”

    “为大明鞠躬尽瘁!”

    “我家究竟犯了什么罪?您抬手一指,便要杀了我家一个人!难道大明没有王法了吗?”

    梅家家主受不了这份气。

    他平时威风惯了,根本不把朝堂官吏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毕竟他是妾老子,哪个当官的不得给定国公几分薄面呀,哪里敢招惹他?

    王竑嗤笑:“确实有国法,但对的是良善百姓。”

    “而你,也配和本阁谈国法?”

    “梅泽,本阁既然来你家,就已经把你家查得彻彻底底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在跟本阁狡辩,难道本阁代天巡狩,却要跟你磨嘴皮子、说废话吗?”

    梅泽满脸不服气:“大人代天巡狩,杀人总该有个罪过!我家人究竟犯了什么罪!死也要让人死个明白吧!”

    王竑却不理他:“本阁继续询问……”

    梅泽却打断王竑的话,厉喝质问:“大人,您胡乱杀人,难道就不怕士绅群起反击吗?”

    “士绅?”

    “你一个靠卖女当妾的阿谀之辈,也配称士?”

    “你梅家有几个进士?有何人在朝堂上当官?”

    王竑厉喝:“一个都没有,谈何士绅?你配吗?”

    “你不过是个乡间地主老财,靠着送女当妾,得了定国公府的庇护,在和州胡作非为!”

    “本阁问你,你却含糊其辞,说什么把活计放给民间?”

    “却反问本阁,因何伤人?你若本本分分回答本阁的话,本阁会杀你梅家人吗?”

    “哼,你犯了重罪,却反问本阁你犯了何罪?”

    “你真当本阁来你家,是什么都没查吗?”

    “梅泽!”

    “本阁问你,是给你悔过的机会,既然你不要,千万别后悔!”

    “本阁便直接告诉你,你梅家将上万妇人,强制变成黑户,囚禁你在你纺织厂内,为你劳作!”

    “景泰四年的和州织工造反,就是因你家而起,那些妇人的丈夫寻不到妻子,儿子寻不到母亲,又求助无门,只能发动起义,造反朝廷!只是想带回自己的妻子、母亲!”

    “而你,因为有定国公的庇护,所以中枢没有查到你,只是镇压了起义,却没追究起义的原因!”

    “所以让你这等禽兽,逍遥法外!”

    “这些妇人何辜?她们的家人何辜?”

    “本阁代天巡狩,既然查明,就要给这些无辜百姓,一个公道!”

    王竑厉喝:“来人!”

    “把梅泽九族,全部缉拿!”

    “去菜市口,凌迟!”

    梅泽软软跌坐在地上,根本不知道,这件事如何露了风声?

    疾呼道:“王竑!我女儿是定国公的妾室,你敢凌迟我?”

    “你既然知道本阁叫王竑!”

    “那就该知道,马顺当年,权势滔天,本阁尚且敢打死他!”

    “他区区定国公算个什么东西!不过仗着祖上功劳簿的废物罢了!”

    “却又庇护你这等禽兽!已犯下重罪!”

    “本阁已经上书陛下,必然严惩定国公!”

    “至于你家,本阁有圣旨、有天子剑,可凭天子剑,代天而行,上斩佞臣,下杀黎民!”

    “本阁今日就要为蒙冤的百姓主持公道!”

    “来人!动手!”

    王竑厉吼。

    东厂上下齐声应诺,开始进入府邸抓人,凡是遇到抵抗的,先砍一刀,别砍死,让他们被凌迟,享受那极致的痛苦。

    梅家这些禽兽,一个都别想跑。

    出了梅府。

    范青却觉得王竑做得过分了,低声道:“大人,咱们此来是震慑士绅,而非赶尽杀绝?”

    王竑瞥了他一眼,好似本阁是锦衣卫,他是文官似的。

    “怕什么?”

    “当年本阁在奉天殿上,尚且敢打死权势滔天的马顺!”

    “区区几个士绅算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若是害怕,就别跟着本阁!”

    王竑让人准备了饭菜,他简单吃几口,还要去下一家。

    和州,要被他杀得变天。

    而在和州隔壁的庐州府,王诚正在巢县,巢县距离和州,不超过一日的距离,中间隔着含山县。

    含山公主的封地,就是含山。

    当得知含山公主崩逝的消息,王诚就察觉到了,整饬五府的机会来了。

    他先从靠近南京的巢县开始清理。

    巢县在巢湖边上,巢湖上江匪横行,县城里也并不安全,欧信擅长打山地战,却不擅长水战。

    广西狼兵确实打不了水战。

    王诚只能去找金忠借人,但金忠手里人手尚且不足呢,怎么借人给他王诚呢?

    王诚只能给宋伟写信。

    宋伟将麾下悍将,郭瑄借给王诚。

    王诚请郭瑄率军,平定巢湖江匪,收获江匪近千人,组建水师,然后又请郭瑄在庐州府,沿江剿匪。

    是以清剿士族之事,也就耽搁了。

    直到王诚手里有了一千五百人水师,王诚才跑来巢县坐镇。

    而他第一件事,就是杀巢县大族。

    明天还是大章!把那两天的剧情追上来!

    (本章完)

      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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