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1章 敲打理学宗师,发扬理学!创造圣人!-《大明景泰:朕就是千古仁君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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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陛下,微臣能否伴驾?”姚夔舔着脸问。

    “不能!”

    朱祁钰扫视群臣:“朕单独见,改日朕设下宴席,邀请尔等参加,如何?”

    好吧,就等几日再见吧。

    “陛下,若能请动胡先生出山担任教谕,教育之事就算成了!”胡濙道。

    但朱祁钰不这样看。

    理学实在太高深了。

    皇帝都看不懂,真的。

    让些小孩子,天天掉书袋,没必要。

    追寻天地至理,还是交给那些大牛吧。

    教育之事,不是随便就能定下来的,需要慢慢商议。

    今晚暂时议到这里。

    由宫中派出车架,送重臣回府。

    牵马的车夫,都是他们的儿子,可谓皇恩之重。

    朱祁钰也要准备睡觉了。

    但过了时间点,反而睡不着了。

    翌日不上早朝,他睡个懒觉。

    起来锻炼后,用早膳。

    而吴与弼、陈献章、娄谅和胡居仁,已经在饭堂里候着了,四个人跪在地上,恭迎陛下。

    “如何让四位大贤跪迎朕呢?”朱祁钰顿觉好笑。

    “草民等如野草,陛下如日月,野草见了太阳,自然要躬身行礼的。”吴与弼倒是幽默。

    朱祁钰打个哈哈:“起来吧,赐座,跟朕一起用膳。”

    他一身臭汗,身体强壮。

    简单擦拭之后,坐在团凳上。

    而摆在面前的,是简单的稀粥咸菜,还有两块羊肉和一只鸡腿,两个鸡蛋。

    “诸位先生,莫要嫌弃早膳简陋,用吧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吃饭很没规矩。

    没有让太监布菜,他自己端起碗来,吃得很精细。

    嘴里不发出任何声音,也不说话,这是礼。

    陈献章倒是小心地打量着皇帝,他和师兄胡居仁、娄谅不一样,这两个人天生神仙,不愿意涉世居俗。

    但他是考过两次科举的,景泰二年,第二次科举不中,他选择彻底放弃,进士没当成,成就了理学大宗师。

    而第一次面君,他做不到和师父、师兄那般坦然。

    娄谅吃饭甚是没规矩。

    皇帝让他动筷子,他就动筷子,啼哩吐噜的吃。

    陈献章则小心翼翼的,生怕给皇帝留下不好的印象。

    而在吃饭的时候,吃相最难看的娄谅也在观察皇帝,他故意吃得如此没有形象,就是想得到皇帝的呵斥。

    他可不想入朝为官。

    所以给皇帝一个很恶劣的印象,让皇帝免开尊口。

    偏偏,皇帝并不作忤。

    而是细嚼慢咽,用完粥后,认认真真把鸡蛋剥开,裹在鸡蛋皮的蛋白,他用嘴啃下来,一点不浪费。

    用完鸡蛋,开始吃肉。

    直到全部吃完,碗里一粒粥粒不剩,骨头上连个肉丝都没有,真是狗看了都摇头。

    皇帝还吮吸几口,才放下骨头,擦嘴净手。

    “诸君,对这饭食可还满意?”朱祁钰脸上带着笑容。

    吴与弼等人不知皇帝的真面目,以为皇帝就是这样仁善之君呢。

    “谢陛下赐餐,餐食甚是可口。”吴与弼也吃得干净。

    “朕还借了你们的光呢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两个鸡蛋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笑道:“朕两个鸡蛋,伱们一个鸡蛋,知道什么原因吗?”

    “草民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朕告诉尚食局,多备一个鸡蛋,万一哪位先生不够吃了,就把这鸡蛋给他。”

    “但朕嘴馋,把这枚鸡蛋吃了。”

    “诸位先生,不会生朕的气吧?”

    朱祁钰笑问。

    “草民等自然不敢生陛下的气,陛下如此节俭,乃天下百姓之福。”吴与弼是会说话的。

    只是配音不太好听。

    娄谅吃相难看,吃饭声音响亮。

    冯孝几次都想开口,却被皇帝眼神制止。

    “娄先生至情至性,让他吃吧。”朱祁钰自然看穿了娄谅的小心思。

    娄谅被戳穿,老脸闹得通红。

    他放下筷子。

    但看见碗中还有剩余的餐食,想拿起来,又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“都吃干净,莫要浪费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道:“粮食珍贵呀,京畿百姓还饿肚子呢,天下百姓能吃饱饭的十中无一,百姓过得难呀。”

    娄谅赶紧端起碗,把碗里的餐食都吃干净。

    胡居仁和陈献章都吃的干净。

    “诸君,千里迢迢来京师看书,觉得如何呀?”朱祁钰问。

    “陛下愿公开皇家藏书,不令宝珠蒙尘,乃天下人之福,草民能有幸读到孤本书籍,虽死无憾。”

    吴与弼的话,引起他三个弟子的赞同。

    陈献章痴迷于看书,什么书都看,看到彻夜难眠。

    都是爱书之人。

    皇帝肯开放皇家藏书,自然是圣君临朝。

    还因此,朱祁钰的口碑有着小小的反转。

    “朕知道诸位都是神仙中人,心不在凡世,但还是忍不住想说一句,可否愿意入朝为官呢?”

    朱祁钰诚心邀请。

    只有陈献章稍有念头,但终究幽幽一叹,他是世俗散人,做不了朝中官吏的。

    “谢陛下厚爱,草民等都是民间残老之士,怕是无福入朝侍奉陛下了。”吴与弼回答得天衣无缝。

    朱祁钰叹了口气:“朕终究是和大才无缘啊,那诸位可有所求?”

    吴与弼反而犹疑了。

    他是江西人,娄谅和胡居仁也是江西人。

    江西的事,他们自然是知道的。

    娄谅却跪在地上:“草民有一事求陛下,江西钟灵毓秀,乃人间净土,而锦衣卫在江西肆意搜刮,导致民心不附,草民想请陛下宽宥江西,重惩锦衣卫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了很多。

    朱祁钰慢慢听着:“娄先生既不愿入朝为官,怎么还管朝中之事呢?”

    娄谅脸色一变,这不是您让我们提的吗?

    我就说了实话呀。

    “江西事,乃是朕做的,朕下的圣旨,娄先生没看到吗?”朱祁钰语气一沉。

    吴与弼等三人吓得跪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想来是朝中有奸佞……”娄谅找补。

    朱祁钰冷笑:“朝中没有奸佞,是朕非要做的,反而朝臣处处劝谏,朕都不听,娄先生对此有何看法?”

    娄谅脸上流出了冷汗。

    皇帝太小心眼了。

    他吃饭时无礼,皇帝看似没责罚他,却在此刻难为他。

    “吴先生可有想法?”朱祁钰又问。

    “草民避世之人,不敢置喙朝政!”吴与弼也被吓到了。

    皇帝好似和传说中的不一样。

    “那朕就教你们的乖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幽幽道:“既然避世,就闭嘴!”

    吴与弼吓惨了。

    别看他们是圣人,但终究还带个人,是人,就受皇帝管制。

    “只要吃着大明的饭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朕的子民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避世神仙,不过是朕给你们脸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可,朕征召尔等,你们却拒绝朕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变了脸色:“打朕的脸?”

    吴与弼吓惨了,连连磕头:“草民等绝不敢忤逆陛下!绝对不敢!”

    圣人?就这?

    “哼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冷哼一声:“尔等的理学,朕让尔等传,才能传,朕不许,看谁敢学?”

    吴与弼浑身在哆嗦。

    娄谅已经快尿了,陈献章和胡居仁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
    “好好反思反思吧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站起来,直接走去前殿。

    把吴与弼四人晾在饭堂。

    无妄之灾呀!

    他们也没敢得罪景泰帝呀,只是拒绝征召而已,这也被怪罪?

    陈献章忽然断绝了入仕的心思。

    这样的皇帝,侍奉起来,真是伴君如伴虎啊,还不如好好搞自己的学问呢,起码生命无忧……

    等等,好像自己的学问也搞不了了。

    皇帝好似是不喜欢理学,限制其发展了。

    走到前殿。

    朱祁钰开始处置政务,坐下的间隙,冯孝却问:“皇爷,您真要处置理学?”

    “傻了?”

    朱祁钰瞥他一眼:“那娄谅敢在朕面前造次,自然要给他点颜色看看,还有那个吴与弼,自投罗网,自然得敲打敲打,才好重用啊。”

    冯孝没明白,怎么用啊?

    人家也不入朝啊。

    朱祁钰懒得理他,开始处置奏章。

    都晌午了,四个人还在跪着。

    皇帝也没理他。

    腿太麻了,他们很少跪着,十分不习惯。

    跪久了双腿如灌铅似的疼。

    也没做准备,膝盖上没绑着软垫,膝盖都破皮了。

    直到讲读学士周洪谟进殿,看见四个人跪在饭堂,整个人都懵了,他也不敢问呀。

    而是走到吴与弼对面,跪在地上,恭迎皇帝。

    吴与弼都是闲人,不知道通过官袍分辨官职,反正两眼懵。

    等了片刻,朱祁钰才进来。

    没看任何人,紧蹙着眉头,像是在想什么事。

    “陛下,该讲了。”周洪谟提醒一句。

    朱祁钰应了一声,坐下用膳。

    周洪谟今天讲贞观政要。

    朱祁钰一边吃饭,偶尔还提出问题,周洪谟是大儒,答对入流,朱祁钰听得连连颔首。

    “明天不讲贞观政要了,朕要看西域记。”

    “微臣遵旨!”

    皇帝继位之初,周洪谟就上书皇帝,希望皇帝参加经筵讲学。

    可前些年,皇帝听不进去。

    就算听,也是神游天外。

    从景泰八年之后,只要有时间,皇帝就会听,听得非常认真,提出问题的角度非常刁钻,偶尔还和学士辩论几句。

    这是周洪谟最满意之处。

    “给周学士赐宴,朕还公事没忙完,先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压根就没看吴与弼四人。

    一直忙到了天黑透。

    晚宴也是周洪谟讲学,讲的还是贞观政要。

    直到奏章全部处置完毕。

    “把吴先生请过来吧。”朱祁钰喝了口茶,活动活动肩膀、脖子。

    吴与弼四人被折磨废了。

    跪了整整一天,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,身心俱疲。

    陈献章再也不想当官了。

    “想明白了吗?”朱祁钰问。

    吴与弼更懵逼,想个屁啊!

    只能连连乞饶。

    “真是蠢货,你们这样的,怎么当圣人啊?”

    “没有一颗七窍玲珑心,也不能为朝堂卖力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叱责:“生是乡野村夫,死也是乡野村夫啊。”

    “人活一世,不曾为国为民做一点事,空活百岁。”

    “一群废物!”

    吴与弼四人脸上火辣辣的。

    若是早晨,还敢跟皇帝辩驳两句,现在,敢?

    “心里想着,回去写书骂朕?教导学生反朕?”

    朱祁钰冷笑:“哼,可笑!”

    “你们喜欢读书,朕可挖了你们的眼睛;你们喜欢传道受业,朕可以割了你们的舌头!”

    “耳朵也没用了,干脆扎聋。”

    “再剁掉手指。”

    “一辈子都不许拿笔。”

    “如何?”

    吴与弼四人全都傻了,为什么啊?

    “说话!”朱祁钰陡然一喝。

    把四人吓得一哆嗦,吴与弼带着哭腔道:“草民等并未犯错,陛下为何如此残忍呀?”

    “因为朕是暴君!”

    “朕不止不许你们说不出话来!”

    “还不许你们的孩子说话!”

    “全都挖眼、扎聋、割舌、剁手,让理学彻底绝迹,如何?”

    四人泪如雨下。

    万没想到,入京看书,却遭了大劫。

    朱祁钰就这样盯着他们。

    养心殿冷涔涔的。

    “草民等知错了!”吴与弼哭着磕头。

    磕了很久很久。

    额头都磕红了。

    朱祁钰语气一缓:“说实话,朕对理学没有一点兴趣。”

    “甚至侍讲学士给朕讲解经义。”

    “朕一个字都听不进去。”

    吴与弼不明白皇帝唱哪出?

    但这话传出去,怕是天下士子都要骂皇帝是昏君吧?

    “儿时开蒙的学问,早就还给师傅了。”

    “朕读经义呀,脑袋就疼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也是,听经义就脑子痒痒,不是长脑子,而是费脑子。”

    “但朕还是把尔等宣来了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身体靠紧椅背,肩膀酸疼,让冯孝给他捏捏,幽幽道:“你们说说,你们对朕有何用途?”

    吴与弼跟不上皇帝的节奏呀。

    “陛下,草民等都是避世……”

    啪!

    朱祁钰把桌上的茶杯,砸在吴与弼附近:“避世?那怎么不去死呢?浪费粮食的废物!”

    白瓷片打在吴与弼的肚子上,吴与弼吓得跪伏在地。

    吴与弼的脑子已经彻底乱了。

    胡居仁却道:“陛下是希望,草民等人为陛下所用?”

    算有个长脑子的。

    不然皇帝没台阶下,岂不尴尬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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